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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该除服了。
她这么一说,他更愣了,好像一时不知今夕是何夕。
等取来行事历和礼部、内务府等处送来的请示除服将近的折子时,他才想起来。
“朕都忘了。”他道。
他这几天里过的既快如瞬息,又漫长的像是隔世,看着这些折子都觉得好似过了好几年。
除服这件大事,四爷只好让人先把这些折子都收起来,他亲手做了很多书签和小条子,或夹或粘在他的读书笔记上,然后全都收到放摆在东五间书桌旁边的一个大立柜里,黄铜的小钥匙就收在他的荷包里。
幸好,在四爷批了折子后,前朝后宫早就忙碌起来了。四爷虽然想起来的太晚,但各种祭礼啊人员啊名单啊都准备好了,他到时只要出场就行了。
礼部等也都给皇上发了行事历,指点他在哪天,哪个时辰,到什么地方,做什么,跟他一起参加仪式的人都有谁,大概会耗时多久等等。
一拿到关于大礼的行事历,四爷又犯毛病了,只人员一项就又删又改,谁站在哪里,排在第几行第几位,离他多久,错一步半步等等。
李薇已经明白他就是这个性子,他这样才爽,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