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正在灶间里,身边人来人往。屠太监一走,前院膳房算是真真正正归他一个了。以前有屠太监在,大家好歹还有另一个灶门可以添添柴,现在不用麻烦了,刘宝泉一枝独秀。
这叫张德胜心里特别不是滋味。他从七八岁起就在苏培盛跟前做孙子,从一开始喊他哥哥,到现在喊师傅,说起来也是打小侍候主子爷的。可刘太监这个半中间过来侍候的都一步登天了,他上头可还有苏培盛呢。
熬到苏培盛下台,他估计也差不多真是‘爷爷’了。
何况他也就在苏培盛面前奉承,是他的小徒弟不假,可主子爷没把他当个人看啊。主子爷眼里,有他师傅,有张保,就是没他啊。
张德胜心里酸得跟喝了一瓮老陈醋似的,站在灶间门口等着。刘太监出来,他赶紧打了个千,堆了满脸的笑道:“刘爷爷好,您老这是忙着呢?我师傅叫我来跟您言语一声,主子爷去瞧咱们李主子了,这夜宵就等东小院那边叫了,您再给送去就得。”
刘太监慈爱顺手拿了两个刚出笼的红豆包给他,道:“好孩子,倒是辛苦你这么冷的天还记着来给我说一声,你师傅调|教得好啊。拿着甜甜嘴。”
刘太监那手是连灶膛都敢摸的,手皮扛烫,张德胜接了这两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