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。
即便头顶暖阳不曾亏待他,将他周身环绕在一片光晕之中。可是却有无边冷意袭上来,从从至脚,几乎冷得不能动弹。
周恪初的车最终停在市中心大剧院的门口,今天是城中有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傅家琪的回归演奏会。下午一点钟开始,这会儿已经有人开始进场。车水马龙,人来人往。
车窗开着,西北角的冷风直直地灌进来。周恪初靠在驾驶座上,神态孤绝。
有好心人看到他面部血迹,立刻敲了敲半开的车窗,问道:“先生,需要帮忙么?”
他恍若未闻,几次三番,他都无动于衷,最终演奏会开始人们纷纷进场,再无人管他。
周恪初觉得太累了,现在睡觉都要靠安眠药的他觉得实在是太累了。他与霍明朗分分合合数十年,本以为只要他始终坚持如一,必有大好结果。
时至今日,他知道,一切对于他甘之如饴,而对于霍明朗却不是这样的。
霍明朗不止一次表示不愿再与他相处,哪怕周唯一是她与他的骨血。即便她曾经小小松动过,但是最终她还是选择要走。
手机铃声响起,周锐声的电话。
“喂,小叔,是不是有消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