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的,同样是上好沉香木,但是整体的风格和莲心小筑内的已经大有不同,除了舒适的效果没有改变以外,其他的木工雕镂都已经换成了庄重又不失精巧的皇家风格;东西是极好的,他却一度不想要,他知道为了将这把椅子送进宫中,那弗朗机使节费了多少功夫去走云裳的路子……每次想起那个高鼻深目的蛮夷将娇小的无忧公主拥在怀里的样子,他的心中便对那弗朗机使节多几分厌恶的情绪……然而那到底不过是个什么西洋礼节,他也只是在通商问题上多刁难了那人一些罢了;在刁难那个使节的同时也享受刁难云裳的乐趣,他最喜欢看云裳用着万千小手段“进谏”的样子;喜欢看云裳如数家珍地列举所谓通商带来的益处;喜欢看她认真严肃地说:“就只是弗朗机的大炮一项,便是对付北胡骑兵的绝佳利器……”
然而正是这种喜欢,这种逗弄她的乐趣,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质呢?变成了对她游戏花丛的不满,变成了求之不得地辗转。变成了冲天的醋意和怒火……想起那天夜里,他在莲心小筑中几乎就要闯进屋内的失态之举,凤紫泯略带苦笑地对自己摇了摇头。就算臣子之间有些什么暧昧不伦,也不是他这个皇帝陛下该去当场捉奸的吧?真若撞破,如何收场?何况云裳和陆慎,一文一武,都是他嫡系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