慰着自己,也好像是在安慰着他沉寂的女儿似的。
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点,回到了两个人相依为命的年月。
自小失去母亲的顾籽萄总是调皮的让他头疼。
可那样的女儿……
多好呀。
手中的尖刀雪亮亮的闪了又闪,举起来,却停留在半空。一双枯若松树的老手仿佛已经不能持续这把刀的重量,下一刀……只要狠心一点,只要狠心一点就可以……
结束了吧?
“爹……”
刀尖已经抵到了她的哽嗓,而一直躺在那里不动且安静的顾籽萄,福至心灵一般的忽然发出一声呓语。
这一声低低的呼唤,彻底让他的意志力崩溃涣散。
刚才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都在这一声简单的呼唤里崩塌,溃散。
“孩子啊……”顾文伦手中的尖刀跌落在地,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咣当得刺耳的响动。伸出枯瘦的双手抱住顾籽萄瘦弱的肩膀,这个在朝堂上英勇无畏的顾大学士,在这一刻,终于痛哭失声。
房顶上,有人轻轻叹了口气,跃下了房檐,在夜幕之中掠过三个人影,其中一人落在他的面前,双手抱拳之后用手语在打着手势,比划着屋里的情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