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裳望着他的背影,一丝不忍涌上心头,把这番话在心里好好的琢磨了一遍,才说道,“母亲久病沉珂,日日缠绵病榻,如今一朝跨鹤西游,也好过日日苦挨。所以,您也不必太过伤心。”
她从前总是丁姨说起楼铎对母亲如何如何的眷恋,但是怎奈母亲的心却始终是楼铎走不进去的高高门槛。即便是给这个男人生了三个子女,母亲还是执意要回到扬州老家,在那里了却残生。
大概……是因为她所深爱的那个人,他的墓还在扬州的缘故吧。
云裳看楼铎没有反应,而自己已经看透他和她之间的情仇恩怨。无论那些情仇如何的波澜壮阔如何的凄美决绝,但那终究是别人的爱恨情仇,别人的聚散离合,和她……并无关联。低低垂下眼帘,浓密而修长的睫毛覆盖在她的眼睫上,扑闪扑闪的看不出情绪。
“云裳。”楼铎终于转过身,看向了这个自己七年都没再见过的女儿。
“嗯?”她也抬起头。
她的眉修剪的长而柔美,淡淡的扫了一点眉粉,清朗得如同远山之巅,她的眼和记忆中的那个女人竟是那么的相似,圆润而黑白分明,看上一眼就如同像是全身被浸泡在了清冽的泉水之中,她的鼻子娇小而不失秀气,唇似半熟的樱桃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