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游了大半个岛,正有些乏累,想寻个地方稍坐,忽见前面亭内,有一男子正端坐运笔。
“沧泓,我想去瞧瞧。”
两人遂也进了亭,在桌边立定,但见那男子正凝神静气,全力作图,而那纸面上,朵朵芙蓉盛开,宛然若生。
又过了半盏茶功夫,男子方搁了笔,活动活动酸麻的手腕,抬起头来,不提防恰恰对上夜璃歌的面容,顿时怔住,好一会儿方回过神,退开一步,朝夜璃歌深深施礼:“见过兄台。”
夜璃歌还礼:“尊驾这一笔丹青,可真是出神入化。”
“过奖,过奖。”对方摆摆手,“只不过戏笔,偶尔自娱,入不得法眼。”
“尊驾过谦了,不若,再题上几句诗,如何?”
男子略一沉吟,便提起笔来,在画幅的左上角,行云流水般写下四句诗,并落了日期,铃上印章。
夜璃歌仔细辨认时,见是四个小篆:“龙山散客”。
不由颔首道:“这意趣倒也雅得很,看来尊驾,是位不拘于俗事之人。”
“俗,或者雅,不过一念之间,而我存于这世间,求的,不过是本心二字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夜璃歌颔首,“却不知,这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