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深怀歧黄之术,为何不悬壶济世呢?”
“这世间悬壶济世者众,多我一个,少我一个,又有什么分别?”
“可这——不是暴殄天物吗?”男子显然意犹未尽。
这人——还真是罗嗦。
“人各有志,且随缘适分吧。”
“好个随缘适分。”男子慨叹,“可惜我虚元子行走世间数十年,还是头一次见此等人物,真心想与尊驾结交,不知尊驾——?”
“抱歉,我与兄长萍踪浪迹,从不在任何一个地方长住,阁下的诚意,只能心领了。”
虚元子连叹“可惜”,良久方眷眷不舍地离去。
收拾好行李,扮作弟兄的“夫妻”二人,向二槐结算了房钱、饭钱,从从容容地离开了院子,沿着青石板小道一路向前。
此次出来,和从前全不一样,没有目的,没有束缚,也没有什么时间限制,路上遇到什么想看的景致,便去观赏,有什么志同道合的人,便谈论一番。
总而言之,是潇洒江湖行。
这一日,又进了一座城,却听前面忽然一阵锣响,接着丝竹之声大作。
夜璃歌和傅沧泓齐齐对视一眼——他们俩都对江湖不陌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