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面,好吃的阳春面……”
石头山道旁,搭着一个简易的木棚子,里边灶台旁,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挥舞着铁勺,熟练地将煮熟的面条捞进碗里,再洒上香油、葱花,浇上酱醋、肉馅……
“阳春面来呐!”男孩子一面喊,一面将一大碗面条端到桌上,在围布上擦擦两只油腻腻的手,脸上流露出憨实的笑,“客官,您的面好了。”
客人一般会放下七八个铜子,然后操起竹筷开始享用,倘或有同路的,便会说一些掌闻见故。
“客官,您要的面条。”小伙子刚把面碗搁到桌边,旁边一个眼尖的大汉将手中竹筷往桌上一拍,粗着嗓子叫道,“这怎么回事?为什么他们碗里有荷包蛋,我们的没有?”
“这位客官,”小伙子赔着笑脸道,“他们的面,价钱跟您不一样。”
“怎么个不一样?”汉子瞪大双眼,不依不饶。
“他们的面,是十二个铜子一碗,您的,只要六个铜子。”
若是寻常人,倒也还罢了,可这汉子似乎有些浑不讲理,厚厚的嘴唇抖了抖:“也给爷加一个蛋来。”
“那这——”小伙子搓搓手,眼里的意思很明白。
汉子两眼再次竖起:“怎么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