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批人,我,我实在——”
“我知道,他们是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,必然一生一世感念父亲的恩德,纵然你如今,已贵为天之主,仍然难以让他们臣服,所以沧泓,不若让他们自由吧,让他们愿意去哪里安身,便去哪里安身,好不好?”
“人各有志,我不会强求。”
说话间,夕澈已经走回,垂手立于一旁,神色甚是恭谨。
“夕澈,”夜璃歌转头,眸光温煦地看着他,“你愿做什么,便做什么去吧,跟我们在一起,不必过分拘束。”
“谢夫人。”夕澈点点头,转身走出屋子。
两个人默坐片刻,目光忽然撞到一起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夜璃歌摇头。
说什么呢?能说什么呢,心里纵然很多很多的感慨,但到了唇边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明天,我们去父亲坟上看看吧。”终于,夜璃歌轻轻地道。
次日清晨,两人便动身前往郊外。
夜天诤的墓修得很朴实,墓前一条笔直的青石板道,道路尽头,是一块花岗岩石墓碑,话说这块墓碑,还是夜璃歌亲自刻的,上面只写了夜天诤三个字。
她心里很清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