骇浪,可是那孩子……炼心能炼得如此境界,实在非常人能及。”
“你是说——”傅沧泓搔搔头,“可是我的心,亦能如此啊。”
“不行,你尚有太多尘虑,尤其是——情关,那孩子现在还不懂情,所以世间一切,在他看来皆是虚幻,丝毫困他不住。”
“如此说来,他也不适合入世啊。”
“非也,心如此明净,正是入世的绝佳材料,因为不管什么事,在他们眼里看来,都是通透的,通一理,则通万理。”
“哦,”傅沧泓点头,“通一理,则通万理,我知道了。”
“嗯,睡吧。”夜璃歌说完,动作轻柔地为傅沧泓褪去外袍。
“你呢?”
“今晚月色极佳,我想到外面吸收日月精华,好好调理内息。”
“嗯。”傅沧泓点头,自去榻上睡了。
夜璃歌启门走出,但见外面月华如银,铺泄一地,将地上的树影照得分分明明。
她选了块空地,盘膝而坐,开始吐纳调息。
旁边的厢房里,木夕澈站在窗前,瞪大双眼,呆呆地看着,月华下的女子美得就像一抹幻影,头顶上蒸出丝丝热气,身子缓缓离地,悬浮于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