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了。
原以为你怕死,你怕死所以护不住自己的女人,你怕死所以不配拥有天下之主的名号。
原来你——
笑罢,他只是仰起头,静静地看着天空,浩渺无穷的天空,蕴含着无穷变化的天空,是那样深沉的天空,湛冽的天空,风云雷电的天空。
长期以来,他自负狂傲,谓天下人虽众,能与他比肩者却廖廖无几,可梦魂深处,他也觉得寂廖,是那种刻骨的寂廖,靠近夜璃歌,除了被她的美貌所吸引,更重要的,是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,那种遗世独立的气息。
也是一种不罢休。
为什么拥有她的那个男人,是傅沧泓,而不是他?
现在,他终于有些懂了——那个男人,果然为肯为她舍弃世间所有的一切,甚至是性命,自然,也该得到她的爱。
看来他独孤穹这一生,注定是要黯然销魂了——有谁解得他心头那种绵延的悲凉与寂寞?有谁懂得,他夜立中庭,清露满肩的萧索?
就这样悄悄地离开?当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?
独孤穹啊独孤穹,你还真是个没用的废物!
浊酒一壶,暗自销愁,眼望着月轮慢慢爬上柳梢头。
“来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