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唤贾浩。”周立竟执弟子礼斯见,严思语略怔了怔,便示意道,“请入座。”
他照旧以策论考之,而周立居然对答如流——这显然更出乎严思语意外。
至始至终,周立的表现完美之至,未露丝毫破绽,他的才识和见解,远远走出严思语的意料——难道,从前是他错看他了?
“嗯。”严思语最后满意地点点头,“贾浩,未知你想谋求何职呢?”
“学生……”周立迟疑了小片刻,才道,“学生别无他意,只有一愿——学生,也想有一番作为。”
“作为?”严思语正了正衣衫,“文官职司本位,对手上每件事善其始,亦能善其终,便是最好的作为。”
“学生领谕,谢先生指教。”
周立说完,退回原位,捧出一个长长的匣子,复折回座前:“学生初次叩见先生,特以书画四轴,聊表心意。”
严思语微微一愣,本想拒绝,但看周立态度诚恳,并无可指责处,于是接过匣子,放在桌上,打开匣盖,自里面拿出卷轴,铺在桌上展开,只看了头一幅,双眼便随之一亮,不禁拍桌赞道:“妙,果然是妙!”
“老师要是喜欢,便存放在老师处,细细玩赏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