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,夜璃歌略一思忖,提起笔来,写下一张方剂:“拿着这个,去御医院,让御医们按方子熬制,不得有丝毫差池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
待姣杏儿离去,夜璃歌揉着太阳穴细思,一面把当做之事列成条款,悉数记录下来——什么人办什么事,她已经十分地了然。
皇帝虽然病倒了,但是无论内宫还是外朝,仍旧稳若泰山,那些想找岔生事的臣子们,也被严思语明里暗里给弹压住。
但,一些紧急的军政大事,以及过于巨大的开支款项,还是仍需傅沧泓批定。
户部尚书潘河捧着本奏折,满脸苦恼地走进东值房,还未站定,便开始发牢骚:“我说严大人,这修缮河堤用的三百万两银子,朝廷什么时候才能批复下来?”
“不是让你等着吗?”
“我能等,可陇河上的工人不能等啊,要是耽搁一天,到了汛期,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。”
“把奏折给我。”
潘河呈上奏折,严思语打开来扫了眼,觉得情况确实有些严峻,便细问道:“眼下国库里还有多少银两?”
“四千三百多万。”
“哦。”严思语略一盘算——足够支付河堤上的银子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