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避了进去。
等严思语领着人冲进后堂时,看见的,只是一副暖意犹存的衾枕。
薛元涛,竟然就这么跑了。
这只老狐狸!
严思语不禁暗暗跺脚,但事已至此,只得暂先搁下不提,他先命人仔细搜索了刺史府中的一切,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,又让人把刺史府中的下人集合到一起,忙碌完毕,天空已然蒙蒙泛白,严思语穿上官袍,亮出钦差的印信,往大堂上一坐,便令将刺史府中那一干下人带上来,一个接一个仔细盘问。
让他微觉诧异的是,薛元涛虽然已经“倒台”,但这帮人里居然没几个说他坏话的,如此看来,薛元涛平日对他身边的人,着实不错。
严思语倒也不是刚愎自用之人,当下命皂隶把这些人带了下去,然后从狱中提出被薛元涛关押的一干人犯,这下总算是打开了局面——仔细查去,薛元涛所犯罪刑数不胜数,查出来的结果令人瞠目结舌,光从帐面上看起来,他为官十载,大约收敛了近三千万两银子,看着手里的卷宗,严思语双眸深黝,并没有再审下去,而是立即宣布退堂。
事情到了这一步,他已然很清楚,皇帝特令自己来查这件事的原因——很多原因,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薛元涛的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