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往都是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蔡大人何不忍避一时呢?”
想不到,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,倒令蔡明捷不得不刮目相看,半晌,他仰天一声叹:“罢了,你说得对,或许我真该如此。”
言罢,他又抬起手来,拍了拍于少仁的肩膀:“尔虽年少,但城府已如此之深,将来定然大有可为,且自珍重。”
两人在拐角处分手,各往一处去。
蔡明捷在宏都的处境艰难,而严思语则更不好过——让他痛苦的,并不是薛元涛一伙人的为非作歹,而是肃州一带人心之麻木,实在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。
看来,要想从此处取证,将会困难重重。
如果没有证据,要想让薛元涛一伙伏法,则更是等于痴人说梦。
难道这一州之中,竟无半个清醒之人吗?还是——严思语心中一咯噔,忽然有了主意。
“三元。”
“大人。”秦三元应声而入,“大人,何事?”
“你且去帮我打听打听,看看这附近,有没有哪户人家有犯了事的人口,被捉进州府大牢里。”
“大人,您这是——?”
“无须多问,”严思语摆摆手,“你只管照做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