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,少见外人。
严思语自称是外地来的客商,来收粮食,问他们家里还有没有多余的存粮。
村妇摇头:“粮食?哪里还有粮食?全都交给官府了,如今家里的,还不够喂两只母鸡呢。”
“那你们——”
“呶,”村妇抖抖手中的野菜,“我们眼下,全靠吃这个为生。”
瞧瞧她满脸的菜色,严思语略觉不忍,继而道:“似乎你们这一州的人,对于州衙的做法,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啊。”
“那还能怎么样?他们是官,要治咱们一两个老百姓,还不容易吗?”
严思语摇摇头,再没说什么。
他在这一带呆的时间也不短,看来看去,瞧来瞧去,都是这般,老百姓们不管过得再怎么苦,始终忍耐着,老老实实地过日子,他们不会贪求荣华富贵,更不会找事闹事,只能本分地在土地坑里刨食吃。
晚上,严思语在小院里,吃了一顿真正意义上的“农家饭”,米糠团子,野菜汤,还有几个糙玉米棒,饶他虽不是富庶之家出身,面对这样的食物,也着实有些难以下咽。
小夫妻留严思语住了一个晚上,次日,严思语起身告辞,带着秦三元在附近一带转了几圈,只看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