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,老师,我是该遵从您的教导,做一个正直诚实的人,还是庸庸碌碌,在其位,而不谋其政呢?
“书生,世间之事,非善,亦非恶,非对,亦非错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很多事情不能太较真,很多时候,也不能完全没有自己的原则,所以做人才难——但再难,却有一点,当是世人之根本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但凡做人,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知。”
“良知?”
“是。”老者说着,抬手指了指天空,“岂不闻,人善人欺天不欺,人恶人怕,天不怕吗?”
“听先生这意思,似乎是用不着道德、伦理、法律这些来约束人之言行,只要等老天来惩治他们就好了?”
“看来,我们是道不同,难相为谋啊。若阁下一意仗着心中之气,定然要禀公办事,倒也并不是不行,只是阁下怕是难免一场牢狱之灾啊,我观阁下的面相,与常人不同,当是经天纬地之才,阁下只要爱惜自身,定然会长展抱负。”
老者说完,向严思语一抱拳,转头步履从容地离去,没一会儿便没入葱葱郁郁的林间。
树林里静寂下来,严思语再度陷入思维困境——如果治不了薛元涛,他心中难过,但要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