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往下一沉,便将手中茶盏搁回桌上:“听严兄这口气,并不想接?”
“接,当然接,”严思语淡淡一挑眉,“只是这眼下,怎么接?”
“简单,张兄一次性付给我二十万两银子,我会派人一路护送张兄和粮食去孟安,张兄到了孟安,可与城内最大的几家商号联系,他们自然会和张兄谈。”
“这法子听起来,倒也简单,既如此,张兄为何不自己做这笔生意,反而转给我呢?”
“瞧阁下这话,说得见外了不是?我不去,实是因为有事在身,二则嘛,”张老板摄着眉,仔细思考该怎么说。
“二则,我跟孟安那几位老板,确实闹了些矛盾,若张兄前往,反倒便利。”
“原来是这么个缘故,那张兄现在,可否带我去存粮之处仔细瞧瞧?”
“可以是可以,不过嘛——”
严思语二话不说,从怀中掏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,十分从容地搁在桌上,张老板这下就像吃了定心丸——他是商人,自然深谙商人的本性,倘若不是十分心意想要做成这桩买卖,出手也不会如此大方。
“严兄,请。”
在张老板的带领下,严思语穿过花园子,穿过曲折的回廊,走着走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