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的在。”
“这一州的人里,可有能办事的人?”
“大人的意思是?”
“不虚夸,不躁动,不盲目,能够脚踏实地,同时认真做事者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刘成嚅嚅。
“不许藏私!”严思语一声疾喝。
刘成吓了一大跳,赶紧恭恭敬敬地道:“大人,这这,这,我家附近倒是有个书呆子,平时只知道看书,不理人的。”
“书呆子?怎么个书呆法?”
“此人每天只知道看书,吃饭的时候把馒头蘸了墨塞进嘴里,引得一镇人笑话,而且成天知乎者也,没有人听得懂,他说的到底是什么。”
“哦?”
“那你,去把他请到衙门里来。”
“大人,这——”
“怎么了?”
“大人不知道,这人的脾气极臭,天生不爱和官府里的人来往,越是有钱的人,他越不理睬,越是有权有势的人,他也不理睬。”
“奇怪。”严思语不禁抬手摸了摸下巴——他在世上多年,又于京师宦游,世人千百种,倒也见得多了去,鲜有人不为财色所动,不为权势所惑。
他顿时来了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