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世人皆存侥幸,谓藏一时,便能藏一世,是为道貌岸然也。”
“姑娘这番言论,倒也可算是新奇。”
“人与禽兽之所以有异,便是因为有心,心正则人正,心邪则人邪,世人皆以为,是非善恶无以取算,然天理昭昭,终有清澄时。”
“依姑娘如此说,世间便无冤无屈,无污无浊了?”
夜璃歌摇头:“当然不是这样,世间有冤,亦有屈,端看负冤屈之人,如何为之了。”
“该如何为之?”
“见光明处,便为光明,见黑暗处,便为黑暗。”
“薛某不懂。”
“怨不得你不懂,世人皆有贪障,一念执迷,便瞧不清是非黑白了。”
“贪障?姑娘请细述来,薛某愿聆闻。”
“或为财,或为色,或为权,或为势,或为名,或为利,或为声,或为情,或为欲,或为——生。”
“生?”
“对,生,是人最大的障,世人贪生,因为贪生,所以常常忽略最重要的。”
薛亮终于摇头:“薛某到底是红尘中人,听不明白姑娘的奇谈怪论。”
夜璃歌却微微地笑了:“阁下邀吾至此,应当是想要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