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为傅延祈换上一身骑马装,父子俩便出了宫门,径往军营的方向而去。
寝殿里安寂下来,只剩下夜璃歌一人,她令人撤了餐桌,焚上一炉佛手柑,自己拿了本书册,卧在榻上,细细观之。
“皇后娘娘果然娴雅。”安阳涪瑜的声音忽然自帘外传来。
夜璃歌缓缓坐起身,示意他道:“你且坐吧。”
安阳涪瑜在她对面坐了,也不等她招呼,提起茶壶来自斟一杯,放到唇边浅浅地饮了,再搁下茶杯,两眼却只灼灼地盯着夜璃歌。
“你怎么?”
“我有个问题,想请教皇后娘娘。”
“哦?”
“近日以来,涪瑜细查之,宫中内外一片祥和,可见皇后娘娘果然治国有方,实乃北宏之大幸,天下之大幸。”
夜璃歌面无表情。
“娘娘心胸之广,庙谋之阔,果是天下人所难及,既如此,娘娘为何不取傅沧泓而代之?”
好似晴天里打了个霹雳,夜璃歌浑身一震,安阳涪瑜定定地看着她,眼里似欲喷出火来:“难道涪瑜说错了,还是我看错了?娘娘果真是那起贤妻良母,只愿躲在后宫之中相夫教子,以了此生?”
“你看错了,也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