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堂暹?”傅沧泓双眼倏地一震,瞬间恢复了素日那副冷寒的模样,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“啧啧,”北堂暹摸摸下巴,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“这样对待老朋友?真不给面子。”
傅沧泓哪里有心思理他,当即摆出副“我很烦,别鸟我”的模样。
“说真的,送她去翠屏山,这世上能救她的,大约只有原平公了。”
傅沧泓一愣——他心痛得接近麻木,居然把这事儿给忘记了。
“怎么样?我给你出了个好主意,难道就不谢谢我?”
二话不说,傅沧泓抱起夜璃歌便走,擦过北堂暹身边时,依然扔下两个硬梆梆的字:“谢谢。”
“嘿嘿。”北堂暹摸摸下巴,干笑,“那我就当领受了。”
午饭后,一辆轻便马车驶出天定宫的角门,朝翠屏山的方向而去。
丛林葱翠,绿水环绕,淡淡的雾气在山腰处盘成轻纱。
傅沧泓背起夜璃歌,踏着青石山径,一步步往上攀登,到山顶一看,却不由愣住——原本有的草庐不见了,独留一片空空的白地,傅沧泓一下子跌坐在地,两眼茫然,但觉一片天昏地暗。
山林寂寂,只听见鸟儿偶尔的啾鸣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