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怎么会被绑着呢,难道是犯了什么罪?”
“谁知道呢?”
听着下方的议论,安阳涪顼抬起头来,望着远方流云轻卷的天空,唇角不禁浮出几许嘲讽的笑——想他一国之君,皇族贵裔,谁想到有一天,竟会沦落至如此地步?这命运二字,果然是天底下最难揣摸的。
不到半天功夫,这桩奇事便传遍了整个宏都城,男女老少们议论纷纷,但却仅仅只是议论罢了,之后一切仍旧各归各位,毕竟,老百姓们的日子,就是一天到晚,为了油盐柴米的事忙碌,不会对别的关注太多。
十四个时辰很快过去了,仍然没有夜璃歌的消息,傅沧泓心中的焦躁越来越烈,他憋不住了,真的憋不住了。
当朝阳再一次升起时,傅沧泓下了旨——次日午时,在西市绞决南顺侯,安阳涪顼。
是夜,傅沧泓静坐在空空的龙赫殿里,睁大双眼,看着金砖铺就的地面,他很清楚,绞决安阳涪顼意谓着什么,可他,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。
……
“前面,就是乌山了。”
女子撩帘进了船舱,掀起男子的衣襟,见伤口已经结痂,遂略略颔首:“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