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亡,倘若有丝毫闪失,那便是全军覆没,甚至于尸骨无存。
或许,这天下再大再大,也终究不是属于他的,只有他们之间这一段干净的感情,才是他终身想守护的。
……
转眼到了七月初,连绵的雨势终于停了,苍蓝的天露出来,给人一种迷醉的,清新的感觉,而傅沧泓,也完成了一场权利的交接,从炎京启驾,返归北宏。
纱帐低垂。
辇车之中,傅沧泓斜靠在软枕上,轻轻拥着怀中的女子,耳听车轮吱呀呀不住往前辗动。
“杨之奇恭祝北皇旗开得胜,抱得美人归——”
一道嘹亮的声线,骤然从窗外传来。
邃眸一沉,傅沧泓轻轻将夜璃歌平放在椅上,自己起身,早有士兵撩开纱帘,躬身相候。
跳上马背,徐步走到队列前方,便见前方的矮山岗上,杨之奇扬鞭而立,宽大的披风如一面旗帜般,猎猎扬起。
傅沧泓踞然而坐,只那样冷冷地看着他,脸上没有一丝表情。
“闻知北皇凯旋,杨之奇特在此地等候,不知北皇当初的承诺,可算数否?”
“承诺?”
“对,”杨之奇脸上的笑愈发地鲜明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