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个个面带病容,都沉浸于自己的痛苦中,并没有留意到夜璃歌的到来。
穿行于这些人当中,夜璃歌心中忽然有了另一种体悟——不管多么强悍的人,在疾病面前,在死亡面前,很多时候,都脆弱得不堪一击——人生短短数十年,有如白驹过隙,说过去了,那就过去了。
“夜小姐?”
终于,一名大夫认出了她,紧跟着迎上来,脸色涨得微微发红:“您,您,您怎么到这儿来了?”
“我来看看。”夜璃歌随意答道,“要帮忙吗?”
“正好,”大夫脸上浮起笑容,“有一例疑难杂症,找不到症结所在。”
“好,”夜璃歌点点头,“我去瞧瞧。”
跟着大夫转入后院,沿着回廊没走几步,便听一阵呻吟声从前方传来。
推开厢房薄薄的木板,但见一名中年男子躺在竹榻上,面色乌黑,双唇泛白,半边舌头从里边伸出,软软地垂着。
夜璃歌走过去,捏开他的下巴,仔细查看一番后,面色甫变:“这是从哪里来的病人?病了有多长时间了?”
大夫吓了一大跳,赶紧答道:“是城北的一个小商贩,从西竺国贩蚕丝刚回来,到家便卧床不起,送来这里已经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