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政之时,多多少少得罪过一些人,现今他下台,难免会有人对他落井下石。
在这个世界上,向来是说好话的人少,说歹话的人多,对于这点人之常情,夜璃歌还是明白的。
“爹爹他……应该能应付吧。”夜璃歌的嗓音有些不确定。
“不如——”傅沧泓想了想,忽然道,“不如设个法儿,把他和岳母一起接来北宏?”
夜璃歌摇摇头:“爹爹不会同意的,你不知道,他表面上看起来,谦冲淡泊,骨子里却有一股子忠君爱国的执拗劲儿,此一生一世,是断不肯离开璃国的。”
“那我多派些人手过去,争取与他联络上,倘若他有需要,我随时接应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夜里。
耳听傅沧泓呼吸渐稳,夜璃歌却睁开了眼眸——她说的,并不全是实话。
夜家有事,她怎么可能不忧心呢?但是她,不想再因为这事,和傅沧泓起纷争,是以收敛起自己真实的情绪。
可是现在,那股压抑的忧虑却变得如此清晰,甚至让她难以入眠。
用手肘轻轻撞撞身侧男子,见他没有任何反应,夜璃歌方悄悄从被窝里钻出来,披衣下榻,光脚踩着地板,蹑手蹑脚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