壮,“那安阳涪顼呢?”
“他会退出的。”傅沧泓无比笃定地道,又放手射出一箭。
这场追逐到底有多辛苦,他相信,没有人比他更清楚,正因为清楚,所以他认定,坚持到最后的那个人,一定是自己。
火狼沉默了。
他一直觉得,感情,是这个世界上最柔弱的,最不堪一击的,可是,跟着傅沧泓一路走来,不知不觉间,他已经改变了这样的看法——原来,真有男人可以痴心如一——也许算不上痴心如一,可他的爱,却是那么地深,那么地沉。
他还能说什么?
他只有选择祝福,深深地祝福。
……
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气息,夜璃歌睁大双眼,努力辨认着四周的一切——这是一条铺满落叶的山沟,两旁长满毛丛丛的树。
“咕——咕——”
夜鸟的叫声传来,听着格外疹人。
可她却没有丝毫胆怯,屏声静气,一步步往前走着。
一团火光忽然在前方亮起,夜璃歌一怔,蓦地收住脚步,瞪大双眼仔细看了半晌,确定没有异样,方才慢慢靠过去。
只见几堆微微拱起的枯叶下,露出几具森森白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