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调?”军需官眼中闪过丝迟疑,“附近几个州县的粮草,都已经被征调光了……”
“再远一些的呢?”
“至少,得一个月。”
“一个月?”傅沧泓声音陡厉。
军需官吃了一惊,不禁又跪了下去:“……是。”
傅沧泓双眸疾跳,正要发火,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:“不就是些须粮草么?北皇何必动怒?”
“什么人?”傅沧泓顿时站起——他正在这里议事,怎么突兀杀出个程咬金来。
“哈哈哈哈,”随着阵朗朗笑声,一人掀帘而入,面如煦阳眸似灿星,玉树临风器宇轩昂,一径行至傅沧泓跟前,朝他一拱手,“北皇!多日不见,诸事可顺心否?”
屋中一时静寂,边上诸人均不由暗暗捏了一把汗。
半晌,方听傅沧泓一声冷哼:“杨之奇,你好大的胆子!”
“不大不大!”杨之奇连连摆手,“要论胆色,在下可是远不如北皇,孤军深入,连闯五座城池,还与名震天下的夜天诤一争雌雄——”
“你如何知晓?”他越说,傅沧泓的眸色愈冷。
“北皇要听实话?”
“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