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懂。”
“是,我懂,”傅沧泓眉峰一挑,“但却并不愿做司空大人的知音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因为,我心有挂碍,难得解脱。”
夜天诤沉默,半晌,悠悠一叹——和聪明人说话,确实不累,但是,有时候却也寡淡无趣啊。
“那么,你知不知道,今日这场仗,你已经输了。”
“如何?”
“且看这个——”夜天诤将手探进袖中,缓缓摸出一面红色的旗帜,凌空抖开。
傅沧泓面色甫变。
四目交错良久,他忽然又淡淡地笑了:“果然是这样,那么司空大人,你有没有想过,或许我会兵分两路、三路,甚至是四路了呢?”
“你一共分了六路。”夜天诤言罢,又从袖中摸出五面旗帜,逐一摆放在桌案上。
傅沧泓的笑容冻结在唇边。
“现在回去,还来得及。”夜天诤脸上的表情平淡依旧,仿佛下方站着的,只是一个寻常的晚辈子侄。
可偏是这样的他,让傅沧泓觉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压力,甚至有那么一刻,他痛苦至极却又清醒至极地认识到——只要夜天诤在一日,他便永远胜不了安阳涪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