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望见是他,夜璃歌放下卷册,立起身来:“公子没有出去会客?”
“没有。”唐涔枫摆摆手,走过去扫了眼书册的封皮,“《九州志》?”
“嗯,没事,就闲瞅瞅。”
“小姐的志向素来高远,唐某不及,昨日承小姐坦言,故此,唐某也有一语,想告于小姐。”
“公子请讲。”
“小姐既有奇志,何不自取天下?”
四个字入耳,恰如五雷灌顶。
自取天下?
“公子真是看得起璃歌。”
唐涔枫唇角勾起丝浅笑:“唐某早知,夜小姐非一般等闲女子,自然不会只拘于闺中,况天下者,有德有才者居之,小姐又何须逊让?”
“我取天下?”
夜璃歌俯头,怔怔地看着自己纤长白净的手——这双手,也曾握过刀枪剑戟,也曾取人性命,也曾指点江山,也曾放马疆场。
她行走世间多年,见过的男子无数,又有几人,能及得上她?
唐涔枫沉默不言。
他之所以说这番话,是为试探,也为迎合,还为了,很多复杂而微妙的东西。
终于,夜璃歌抬头,极其深沉地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