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泓揭开封皮,仰脖直灌——或许,只有醉了,他才能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,才能压住心底的狂躁和不安。
宫殿寂寂,烛火摇曳。
形容憔悴的男子趴在桌上,昏昏醉睡,英挺的眉头紧紧地蹙着。
火狼悄无声息走进,把那些空酒坛拿开,扶起傅沧泓,朝御榻走去。
“璃歌——”傅沧泓不由呢喃了一声,伸手将火狼抱住。
火狼没有作声,褪去傅沧泓的外袍,轻手轻脚地将他挪进被褥中,然后放下纱帐,悄悄退出。
……
雪屑儿纷纷扬扬。
女子独自坐在高高的山巅上。
面对广天袤地,脑海里一遍遍回放,人世间的一切,《命告》中的一切,所有的一切。
瞬间洞悉玄机。
瞬间观彻天地。
她知道,自己必须找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,来分析、决策、修正。
《命告》是《命告》,但她自己,可以运用自己的力量,来使之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。
但她最终却泄气了——或许南宫阙说得对,天下与情感,终究是无法两全的。
纵然,她和傅沧泓顺利成亲,纵然,她生下傅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