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的遵命。”
一个小时后,夜璃歌提着一罐熬好的芊血草汁,重新回到厢房里,见夜飞已经做好准备工作,遂把铜罐置于床前的短榻上,取锦帕蘸湿药汁,沿着安阳涪顼的手掌,一路往上擦。
“小姐,我来吧。”夜飞轻声道。
“不。”夜璃歌摇摇头,双唇抿成一条直线,眉宇间的神情透着几许坚毅——此举实在太过冒险,她必须亲自盯着,才能放心。
渐渐地,安阳涪顼浑身肌肤上,浮起丝丝青色纹路,唇角边溢出一缕乌血。
夜璃歌的动作蓦然凝固,脸色瞬间苍白。
“小姐?”
夜飞心中一惊,赶紧伸手将她扶住。
“失败了……”轻吟一声,夜璃歌手中的绢帕掉落于地,身子斜斜朝地面倒去。
……
房间里一片死寂。
神志溃散的夜璃歌软软瘫坐在椅中,目光呆滞地看着榻上气息已经冰冷的安阳涪顼。
枉她一生救人无数,却不料,亲手“杀”了自己的未婚夫。
随着吱呀一声响,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,一双青布芒鞋,轻轻移到榻前。
“师傅?”
乍然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