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救吗?”
医员抬头,十分镇定地看了他一眼,没有畏惧,没有卑微,仿佛站在他面前的,只是一个普通人。
“我尽力。”
傅沧泓的呼吸忽然一滞。
很多年了。
他见过在权利面前奴颜求存的人;
也见过为了利益拼得你死我活的人;
还见过四处钻营的人;
唯独,没有见过这样的人。
仿佛生死对他而言,也没有任何意义,他所在意的,仅仅只是手上正在做的事。
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气度?
纵然身处低位,却依然有一种骨子里的清傲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几乎是下意识地,傅沧泓脱口问道。
“这不重要。”细致地在病人的溃烂处涂上药膏,医员的神色依然平静。
傅沧泓再没有说什么,转头走开了。
出了难民署,他不由长长呼出一口气,然后转头看着一旁的吏员:“那个医员,叫什么名字?”
“回皇上,他叫杨九仁,是名医许朴圣的弟子。”
“嗯,”傅沧泓点头,“他到这里多长时间了?”
“从难民署成立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