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方积水足有数十尺,车马……无法通过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火狼点头,稍一沉吟,“找个山坡,权充歇息之处吧。”
应了一声,禁军调头离去。
“皇上。”火狼折回辇车前,低声禀报道,“决提的江水淹没了前行的道路,队伍无法前进。”
“那就……扎营吧。”
总算找到座小小的山坡,禁军们分散开来,个个面现愁色,可是当皇帝从辇车里走出来时,他们还是“唰”地站起身,挺得笔直。
傅沧泓却根本没有瞧他们一眼,而是立于坡顶,极目往远处看去,但见四方一片白水茫茫,偶尔有黑色的屋脊露出水面,就像被狂风暴雨揪翻的船只。
“呜呜——”
风声,裹着凄凉的哀泣传来,铁骨刚傲如他,也不禁皱起眉头。
他自认是个无情之人,纵然身为这方辽阔土地的王者,却并没有多少兼济天下苍生的慈悲。
在他看来,一般凡俗人等,都是弱小的,都是不值得同情,不值得理会的,死一个不少,活一个,也不多……
是的。
他很冷血。
长期宫闱倾轧,权利的争斗,教会了他冷血……掌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