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调头便走,她倒要试试,这个男人能跟她多远。
安阳涪顼掌心里满是冷汗,他很怕,他真的很怕,怕得浑身直抖,可是求存的意识告诉他,只有跟着这个女人,他才能活着走出这个鬼地方。
人,在生存底线挣扎时,往往会变得超乎意料地强大,不管是男人和女人,都一样。
一旦他们不再畏惧死亡,便没有什么事,做不出来。
一只只野狼从他们身边走过,有的嘴上还叼着鲜血淋漓的肉块,冷风挟带着腐臭的气息,时不时从鼻边掠过,安阳涪顼阵阵恶心,闭上眼睛连看都不敢看。
冷睨他一眼,关青雪加快了脚步,安阳涪顼渐渐有些吃不消,脸红心跳,上气不接下气,坎坎坷坷地跟着她,可无论如何,却始终没有松手。
“哗哗——”
激越的水声忽然从下方传来,安阳涪顼微微睁开眼缝,双瞳转了转,却惊见自己站在一条腐烂得七零八落的栈桥上,桥下则是奔腾呼啸的河水。
抬手死死地摁住胸口,他努力抑制着在喉咙处打转的惊叫,跟着关青雪一步一步往前走。
眼见着快到对面,他脚下踩空,蓦地一滑,整个身子掉下栈桥,幸亏他反应得快,伸手一抓,攀扯住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