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
手执玉壶,往口中不住地灌着酒浆,零乱的长发悬在颊边,显出三分落拓,三分狂纵不羁,乍一看去,分明就是个江湖浪子,哪里有一国之君的气度与威严?
她只那么静静地看着他,心中有丝丝奇怪的,不曾体会的感觉泛起。
“我只有一个人……”那么哀伤的一句,陡地在脑海里响起,让她突然就难受起来。
脚下的步子似有千斤之重,她走了过去,站到他的面前,从他手里截过酒壶,仰脖猛灌一口。
酒,很烈。
也很苦。
不是她饮惯的玉液琼浆,也不是民间随处可见的本家米酒,似乎——
“黄连酒?”瞟了他一眼,夜璃歌搁下酒壶。
他似乎已经醉了,只那样微微眯着眼,带着三分邪气地看着她。
这样的傅沧泓,是她从不曾见过的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垂下头去,“当时情况危急,我不得不……”
再次抬头时,她却惊愕地发现,不知何时,那男人竟然闪到了她身后,一只手臂紧紧将她揽入怀中。
“不用说对不起。”他将下巴搁在她肩上,嗅着她发间的馨香,“你出现在这里,便足以说明一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