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然抱住夜璃歌的腿:“死人,死人了……”
“别怕。”夜璃歌伸手拍拍她的头,“像这样十恶不赦之人,早该去地狱报道。”
妇人却只是摇头:“姑娘你不知道,他是附近百荻山上的土匪头目,你杀了他,原不打紧,可这一村一镇的人,都会遭殃啊……”
就这么会儿功夫,原本空空荡荡的客栈门外,已经围上一大圈子人,男女老少个个皆有,都用那种空洞的、麻木的、冷漠的,甚至是阴骛的目光,看着夜璃歌。
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。
这些人,都不对劲。
像是长期受着某种压抑,却又不敢反抗,久而久之变得麻木不仁,变得……自私刻毒。
也包括,脚边这个呼天抢地的女人。
一股与生俱来的厌恶,从夜璃歌心中升起。
厌恶。
她生来厌恶弱者。
更厌恶一味屈服强权,不知反抗的弱者。
可怜之人,必有可恨之处。
譬如适才那个张一得,她相信他的恶行,这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却偏偏,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与他拧着干,纵使现在他死了,他们担心的,却仍是另一个问题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