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,一个在里,一个在外,却好似隔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,各自怀揣着迥然的心思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安阳涪顼叹息一声,收回怅望的视线,转头欲行,抬目却见立在门洞里的夜璃歌,当下怔住,只把一双黑湛湛的眸子看着她,千言万语,多少说不出来的心事,都在脉脉之中。
“今儿个的功课,都做完了?”收敛起心中那丝异样,夜璃歌嗓音极淡地问道。
“都做完了。”掩过眸中那丝热切,安阳涪顼半低下头去,面孔隐在阴影里,神色很是萧索。
“说说看,你都悟得了些什么?”夜璃歌绕过他,一径往里走,却不上楼,只在底层的木栏杆旁随意靠了,袖着手儿道。
“治国之道,首在任贤,次在御命,令自上出,通达四海,凡贩夫走卒,王公贵卿,莫不敢从,是之为‘大治’……”
“嗯,”夜璃歌点点头,“还有呢?”
她螓首微侧,目光看向扶疏花木,似有些心不在焉,那神情却甚是有几分可亲。
安阳涪顼暗暗抬头看她,早已被她脸上那难得绽露的温柔给魇迷住,一颗心怦怦地狂跳着,只欲厮近,哪里还想得起什么“治国之策”?
半晌不闻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