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带到铜盆前,亲自取了香荑子,为他洗去指尖油污,看着她细致的动作,傅沧骜咧咧嘴,模样儿看上去甚是开心。
用湿-软的毛巾擦去他手上水渍,夜璃歌拍拍他的手背:“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傅沧骜点点头,走到桌边,学着她的模样儿,拿过只银碗,盛了碗稀粥,呼噜呼噜地喝起来,夜璃歌看着他,满眸若有所思。
学习。
学而时习之。
这倒是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——凡是人,都有学习的天性,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——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?夜璃歌心内忽然一动,傅沧泓可以在长期严酷的条件下,习得如何生存,如何强大自己,那么安阳涪顼是不是也可以做到呢?
倘若将他推进“逆境”之中,强化锻炼他求生的意志与能力,可不可以改变他蠃弱的性格呢?
一时之间,夜璃歌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住了,竟忘记了傅沧骜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