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海平。”皇帝点名,“你说。”
众臣安静下来。
任海平喉结滚动,往下吞了口唾沫,干巴巴地开口:“微臣觉得,北宏当前之要务,是,是兴修水利,凿通河渠,使各地物资得以及时疏,疏通……”
皇帝目光闪了闪,不置可否。
任海平却打住了话头——他来时千思万想,反复揣摩,也没琢磨出个究竟,更想不到皇帝金口一开,问的却是这事儿。
他素日只晓关起门来苦读诗书,甚少到民间走动,对于天下大事,也没什么兴趣去研究,哪里又答得上来?
傅沧泓心中微叹,情知这两个人虽老实本分,却不中用,唯一中用的一个又……
“三位爱卿请先退下。”傅沧泓龙袖款摆,三人退至殿侧,默然而立。
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。”殿前宣谕的声音再次亮起。
工部尚书贾涛出列:“皇上,微臣请批修城款项的折子已然呈递……”
“朕看到了,”傅沧泓一摆手,“核算银两有误,着发回重核。”
贾涛心内震骇,不由瞪大双眼——有误?他已经领着下属反复算过多次,怎么还会有误?
傅沧泓也不解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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