纬地之才,又有一颗包容万物的心。
其实,这样的夜天诤,已与一国之君无多大分别,难得的是他没有野心,智虑忠纯——如斯人材,却偏偏为安阳烈钧所得,教人实在不得不心生懊恼啊。
可是这样的他,也让傅沧泓心中升起种难言的敌意——是的,是敌意,他似乎隐隐地感觉到,只要有夜天诤在,他与夜璃歌,便很难在一起。
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?他实在说不上来。
……
斜侧里的树丛中,忽然传出“啪嚓”一声碎响。
“谁?”傅沧泓猛然一惊,随即沉声喝道。
“皇上,是奴婢……”一抹纤瘦的人影儿慢慢走出,乌云似的高髻上,插着支毫不显眼的木簪子。
“怎么又是你?”傅沧泓语音中扬起一丝不耐——这些日子,他已经彻底将这个女人抛在脑后,更不愿回想和她之间曾经有过的一切。
“皇上,”纪飞烟嗓音轻颤,带上几丝哭腔,“您就那样讨厌奴婢么?您要是讨厌奴婢,就,就干脆让人,把奴婢推出去砍了吧!”
傅沧泓的眉头高高耸起,语气稍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这么说,”纪飞烟莹眸灼亮,“皇上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