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情笃定无比。
“若我死了,你和璃歌也就完蛋了。”他的话音有些飘缈,却如滚雷一般砸进傅沧泓心中,砸出不尽的恼怒,却不得不承认,他所说的,乃是事实。
安阳涪顼笑得更加畅快,甚至把胸脯往前送了送,让那剑插得更深,语气里带着不尽的嘲讽:“来啊傅沧泓!”
抽剑后撤,傅沧泓冰冷双眸中神情复杂。
他对安阳涪顼的印象,仅止于两年之前,牧城军营之中,那个无知无识,像棵柔蔓般只会耍泼撒娇的男子,难道仅仅过了两年,他便从柔蔓变成苍松了?
女人为爱,可以凭添不尽勇气。
男人为爱,也可以生出无穷的胆量。
两人默默地对视了很久。
没有敌对,没有厮杀,只是那么看着彼此,以男人的目光。
不关乎夜璃歌,只关乎他们的尊严与骄傲。
当——当——当——
有更鼓声,遥遥从远处传来,傅沧泓悚然一惊,随即脚尖点地,跃上树枝——他得趁禁军交接班之时离开这是非之地。虽然今夜一行,未能探出董皇后的底细,也未能令安阳涪顼妥协,可是他毕竟摸清了整个宣定宫的地形,至于这一对高高在上的母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