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翻身坠地,重重叩头:“属下该死!不知主子驾临!”
他一面说,脑子里一面却转得飞快——前阵子火狼一直传讯说,皇上好好地在宏都,怎么……突然在这里出现?
傅沧泓不说话,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的头皮,看得水狼浑身冷汗直冒。
从他身旁绕过,傅沧泓走到榻边,稳稳坐下。
水狼调了个方向,匍匐着膝行至他面前,仍然跪好。
“夜府……可有什么消息?”似漫不经心地,傅沧泓缓缓开口。
“……没有。”水狼迟疑了一下,接着无比肯定地道。
“真没有?”
“真没有。”
“哐——”但听得一声响,傅沧泓手中已多了柄利剑,寒湛剑锋直指水狼的咽喉,“既如此,朕养你们何用?”
水狼先是一怔,继而极快地平伏下心绪,慢慢仰起脸,定定对上傅沧泓的眼:“主子大可以杀了属下,但属下,确实没有得到,有关夜府的任何消息。”
剑锋一掠,染上抹殷红血丝。
床前的男子仍旧直挺挺地跪着,仿佛毫无知觉一般。
收剑回鞘,傅沧泓的话音已经恢复常态:“你起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