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,给了他极其沉重的精神压力。
夜璃歌的“复忆”,意味着她朝最后那灭顶的危险又靠近了一步;
董皇后的步步紧逼,则说明她已经等得很不耐烦,倘若夜天诤再不作为,她会亲自动手。
天啊!这个一向睿智的男子不由抬手,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——一头是家,一头是国,一头是皇权赫赫,一头是女儿的自由与幸福,谁能帮他?老天,谁能帮他?
“伯父……”一声轻浅的呼声,忽然传进耳中。
夜天诤拿开手,怔然看去,却见安阳涪顼一身常服,正立在一棵桐树下,目光安然地看着他。
“太子……微臣,参见太子殿下……”夜天诤上前见礼。
“伯父……”安阳涪顼的目光有些游离,“她……还好吗?”
“你是说,歌儿?”
“嗯。”
“还好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安阳涪顼眼中有着满满的真诚。
夜天诤看看他,心中忽然一动,划过丝微光,接着言道:“你,为什么不自个儿去瞧瞧她?”
安阳涪顼幽幽一笑,话音愈发地低下去:“我怕她烦……”再仰起头时,那清俊秀致的面容上,分明挂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