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头一头地宰,也颇花些时间,倘若后面再有伏兵,后果不堪设想。稍一思索,傅沧泓随即下令撤退,整个队伍井然有序地向旁侧的树林里散去,哪曾想刚刚进入树林,士兵们骑乘的战马纷纷狂躁叫嚣,高高扬起马蹄,痛鸣不已。傅沧泓好容易勒住马缰,垂头看时,却见草叶枯枝之中,遍布黑褐色的铁棘藜,战马正是被此物所伤。
墨色剑眉一掀,傅沧泓弃马飞起,立于树枝之上,遥遥往外望去,但见邰州城门大开,内里杀出支队伍,一色红袍着装,正中一杆大旗,上书一个潆字。
傅沧潆?
傅沧泓心中吃惊不小,这傅沧潆乃是傅沧海的胞姐,与自己年龄相若,因其是女儿之身,是以素来不如何引人注目,实料不到短短数年过去,竟然成了员虎将,挥师挡在这里,教他欲进不得,欲退不能。
“皇上,怎么办?”副将华广也瞧出事情不对劲,下马行至树下,仰头问道。
傅沧泓双眸深凝,沉默不言。
他们先是被水牛一冲,尔后战马受伤,已失了先机,而傅沧潆以逸待劳,无疑是占尽上风,此时若强攻,只怕徒劳无益,唯今之计,只有暂时撤军,待右路军到来,再作计较。
想清楚此一节,傅沧泓摆手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