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觉一阵清风从身旁扫过,仔细看时,却一无所有。
“呼——”
风,径直从敞开的门洞中穿过。
守城士兵甲揉揉眼睛:“适才,是不是有什么人过去了?”
守城士兵乙,满脸糊涂:“有……有吗?”
“没有吗?”士兵甲更加糊涂——他刚刚的确有看见,一道影子飞了过去,却不敢肯定,那是人,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没有。”士兵乙斩钉截铁地回答,一则是因为他确实什么都没看见,二则是心虚——想想看,倘若让上头知道他们值守不利,少不得要吃一顿训斥,即如此,不若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
茂密的丛林中,傅沧骜如飞豹一般,毫无方向感地奔突着,直至一条小溪旁,“嗷”地叫了一声,然后深深扎进溪水中。
好难受——
心里好难受——
不知道为何这样难受。
二十年来他从不曾见过外面的世界,也没有什么是非好恶的观念,所感所知,皆出于本心。
二十年来幽禁于黑暗中的刻骨森寒,在他心中堆垒起一座高墙,将他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,而夜璃歌,不啻于是从高墙之外,透进的暖色曙光,仅凭着心中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