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沧泓不是不懂,而是时机不到。
为了自保,他为自己备下的,不只一柄犀利的剑。
此时祭出,必取那皇帝的人头!
双眼枭寒,傅今铖死死地盯着那个二十岁的年轻人。
他终于发现,自己低估了他。
不想他弑兄屠侄,满手血染,到头来,却是为他人作嫁衣。
大势已去。
对此刻的傅今铖而言,就是这么四个字。
其实,他败给的不是傅沧泓,而是他自己。
也许是积威太久,众人虽然愤怒,却仍自压抑着。
上面那个人,始终是皇帝,贸然冲上去砍两刀,砍得倒还行,若砍不倒,掉的便是自己的脑袋。
两个姓傅的男人对视着。
一个二十岁,一个四十三岁。
一个为爱奋起抗争。
一个为欲嗜血守城。
这是,最铁血的厮杀,最残忍的搏斗。
谁都不能退,若退,那后方便是万丈悬崖。
“你知道吗?”他仍旧以那种吃人的目光,看着傅沧泓,“昨天夜里,我做了一件非常明智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傅沧泓沉默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