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。
光洁的桌案上,现出个圆圆的,仿佛精雕而成的洞。
“好棋!”傅沧泓轻赞,也抬手一指。
半盏茶功夫,两人你来我往,空白桌案上,纵横竖列,六十六个洞。
各自三十三手。
傅沧泓额现微汗。
他遇上了对手。
平生第一个对手。
下到第三十九手。夜天诤停手:“恒王爷,还要继续么?”
傅沧泓没有答话,只是盯着桌子发呆。
“恒王爷若无别议,夜某告辞。”夜天诤站起了身。
“等一等。”傅沧泓幽幽开口。
夜天诤收住脚步,立于门侧。
“璃歌,她不是战利品。我——”傅沧泓一字一句,说得分外艰难,“我只是暂时,将她借给你。终有一日,我会将她取回,一定会!”
“我相信。”轻轻撂下三个字,夜天诤走了出去。
寂凉的夜风,撩起他宽大的衣袍,在地上投下,一抹流动的影。
“走吧。”
推开厢房的门,夜天诤扫了眼静坐于窗边的夜璃歌,语声清缓。
“他呢?”夜璃歌转眸,深深凝视着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