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天诤不答,却从案上抽出一份薄柬,递到夜璃歌面前。
冷凝目光在薄柬上淡淡扫过,夜璃歌的眸色,深了。
原来,是这般。
“歌儿,现在你明白了么?”
“此事,爹爹可有向皇上提及?”
“今晨刚刚收到消息,因为太子授冠之礼,及甄选太子妃,故还未呈报。”
“可是爹爹,”夜璃歌默然片刻,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,“您应该知道,宫廷,并不适合女儿。”
“我知道,”夜天诤点头,“关于这一点,我已经想过,太子妃的订婚礼,光择吉、下聘、过定、祭天、诏告,便需三月左右,若是等到大婚,则要一年时间,有了这么些日子,璃国必定已经转危为安,至于你进不进宫,做不做太子妃,为父,绝不勉强。”
“真的?”蹙起的眉头,松了,夜璃歌面色稍霁。
“真的。”夜天诤一脸正色,“歌儿,你试想想,这么些年来,为父何曾委屈过你?何曾强求过你?又何曾,只把你当作闺中女儿看待?为父知你天赋奇禀,自小不肯将你埋没,送你识高人拜名师,你爱什么,为父便给你什么,即便你不通针织女工,不愿受大家闺秀的教条约束,为父也依然由着你,